四周的萤火虫越来越多,越多越多,仿佛满山都要被耀眼的星辰所笼罩。
褚尘音一下扫去了这么多天奔波的劳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住了一只萤火虫。
萤火虫在她指尖停留片刻,随后又飞了起来。
“三年前我和二弟在这里来采过灵芝,当时的萤火虫跟现在一样。”傅燕庭的目光缓缓从萤火中身上一点点移到褚尘音的脸上,深邃明亮的眸子倒着这漫天星辰和她侧颜,流露出许许柔情。
褚尘音听着他这般说,也算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禁感慨这傅燕庭还挺有情趣。
一阵温暖的风吹来。
两个人靠坐在后墙挨在一起看着前方飞舞的萤火虫,不知不觉都有些朦胧的睡意。
褚尘音只当是那没有什么浓度的果酒起了作用,越发觉得这身子骨没用。
她低下眸时正巧见到傅燕庭垂在一旁的右手。
他的手很大,很厚实,因为常年舞刀弄枪长了厚厚的茧。
仔细一看,竟发现他的手指间多了一条血痕。
褚尘音瞧着有些许心疼,连忙抓着他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傅燕庭并不在意,“许是抓兔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了,小小伤痕而已无大碍。”
“那可不成,这伤口要是不好好处理,发炎了就不好了。”褚尘音从怀里拿出了几个一直备在身边的消毒棉签和创口贴,动作熟练地替他消了毒,贴上了创口贴。
伤口瞧着不大,但是还挺深,消毒的时候能看到皮肉。
然而,整个过程傅燕庭眉头都没眨眼一下,只是静静看着褚尘音一脸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
常年在战场上杀敌的他大伤小伤无数,早就不在乎这点伤,但是像褚尘音这么紧张他的,还是有史以来头一个。
尤其是那正一点一点触碰着他手背的葱白指尖,让他的心跟着一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