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是朋友啊,这种时候,怎么也得给你过生日啊!”拍了拍宋筝略显瘦弱的脊背,许愿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她的碗里,“阿筝,你太瘦了,多吃点。”看到备受许愿宠爱的宋筝,一旁的陆廷舟感觉自己被冷落了,“怎么我们就没有‘催生’的习俗呢!”
赵雪芸的两腮塞满了食物,她一边用力咀嚼着,一边往碗里扒拉着肉菜,“吃你的饺子吧,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昏暗的灯光打在土黄色的墙面上,映照出屋角的蜘蛛网和灶台边熏黑的墙面,可是眼前的破败依旧无法掩盖食物诱人的香气。这一幕,直到他们离开黑河几十年后,回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愿愿,你今天在卫生室看到袁医生了吗?”
入睡前,许愿的身旁传来赵雪芸略带犹豫的声音,“没有呀,黄医生说他在隔壁生产队出诊,那边的赤脚医生回城后,队里没有医生,他去帮忙了。”
“我今天好像看到袁医生了,我也不确定,总之你明天见到他的话,别太惊讶。”
“好。”
虽然不明白雪芸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是轻声回应了她。
第二天,早早赶到卫生室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雪芸昨天要特地和她说那句话了。
面前的男人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眉峰锐利,苍白的皮肤,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尾一直延伸到下颚处。此时,他正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捧着一本笔记,他虽然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破外套,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蓄势待发的气息。
“哪里来的小姑娘,说吧,身上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