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离知青点距离不算近，几个人走了快半个钟头才走到。

黄明升正戴着老花镜坐在卫生室外面看信，看到许愿背着药箱走过来，他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叠好收到了衣服口袋里。“来给里面那个小孩看病的？”黄明升看到跟在许愿身后面容相似的母女俩，嘴角往下一撇，露出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

李红萍不知道许愿能当上青山大队的赤脚医生就是黄明升举荐的，更不知道黄明升喜欢挑许愿的刺儿，刺激她，还以为是自己成功挑拨了许愿和黄明升的关系，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柔声说道，“黄医生，我这表侄女也会看病，我带她来给她表弟看看。”

“进去吧，进去吧。”黄明升摆摆手，挪了挪凳子让她们进去。

“能治吗？”

许愿经过时，黄明升拍了拍她的药箱，声音不大，却成功地让她停住了步伐。

“不试试怎么知道。”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黄明升就喜欢她的这种脾气，很像他带的一个徒弟，“正好，今天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卫生室本来就小，不到二十平，现在满满当当又挤进来五个人，空气一下子不流通起来。

“咳咳咳！”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弱男孩，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两眼无力地闭着，哪怕是在睡梦中也在不停地在咳嗽。

因为生病沈家耀睡得很浅，脚步声惊醒了他，他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就看到刚走进来的许愿，沈家耀不确定地眨眨眼，确认真的是许愿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