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里,他不免有些焦躁,他甚至想,如果只是按照原剧情让他追悔莫及地回去跪舔便也罢了,虚与委蛇地应付什么的,他早就轻车熟架,可是现在他能探知的剧情越来越短,碍于温暮言正跟卓繁在一起,他又不能给他打电话商量。
终于熬到第三天,脑海里那层迷雾逐渐显现散开,即将发生的事一点一点地印在他意识之中。
卧房中灯光晦暗,肖 坐在灯下沉思,手肘搁在扶手上,十指交叉,被灯光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印在地板上,仿佛一只展翅的鸟,肖 盯着影子看了会,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他需要做一个决定,他知道此刻温暮言恐怕也同样在为这个决定而纠结。
第二天一早,闲福便来汇报说,卓繁和温暮言二人被他们的人赌在了郊外的一间仓库里。
肖 微微颔首,他闭上眼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中已有计较,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法探知明天的事了,看来剧本赋予他们二人的能力正在逐渐被剥夺。
不过这个情况也未必是坏事,毕竟充满了未知数的未来,才是真正的未来,而不是被冥冥中已经安排好的路牵着鼻子走。
可是即使如此,剧本的渣贱基调还摆在那里,他若是公然违抗,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带几个人,跟我过去。”肖 一口喝掉牛奶,擦了擦嘴角,豁然从沙发上站起。
闲福皱了皱眉说:“少爷,这种小事就不必您亲自过去了吧,让下面的人把卓繁少爷带回来见您便是。”
肖 摇了摇头,没有多作解释:“走吧。”
“……是。”
在这三天里,温暮言十分沉默,虽然在他的刻意安排下,总能恰到好处的甩开跟踪的人,不过对于卓繁的频频关心和安慰,他显得很是敷衍。
他的态度跟往日里温和情深的模样大相近庭,然而卓繁并没有太过疑惑,毕竟他才经历了那样的耻辱,这事在卓繁看来,可是人生最大的污点,换做是他,恐怕自杀的心都有了,现在温暮言还跟没事人似的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卓繁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根本不知道,眼下即将发生的事,才是温暮言真正纠结的。
“暮言,这个仓库我们已经呆了一晚上,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看着卓繁丝毫不担心的模样,温暮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