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天光即亮,谁知又冒出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瑶姬,将别人苦心守护多年的国窃走是何感受?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哈,苍济成可笑,你也可笑,更可笑的是那些脑袋灌水的庸臣!明主在此,却非要拥护整日怪力乱神的敌国女子!”
“是谁数十年如一日护佑靖炀?又是谁浴血沙场保住边疆!你们这些蠢货,为什么就不肯睁眼看个清楚!”
“对了,你们如今不单瞧不见,也听不见,真变得又聋又盲了!哈哈哈!”
“可惜啊,可惜在孤毕生最重要的时刻,那群蠢货竟无法见证!”
趁马机在那边狂笑发癫,瑶姬心中有了计较。
先前她心中有两种猜测。
按照顾桢调查的结果,当初给李玉家仆传递假消息的,正是突狄方面的手笔。
可从眼前情形来看,马机与突狄方面联手叛乱的猜测,显然不成立。
突狄之所以会对她追凶的事如此感兴趣,甚至不惜出手干扰,其根结还是在于……
脑海中零散碎片终于拼凑完整。
“如此说来,那日纵火焚烧百灯楼木梯者,也是你的手下?”瑶姬清脆的质问声,瞬间打断马机在幻想中的沉溺。
数条深皱爬上马机眉间,他用力将飞刀整个没入郎元体内,趁其因剧痛短暂失神,一脚将他踢开。
其余手下见状,连忙上前将其制服。
浓稠鲜血涌上喉鼻,呛得郎元出不得声,因先前的胡乱发力四肢,如今也软绵如若无骨。
他只能死死瞪着靠近瑶姬的马机,目眦欲裂。
重获空气自由的瑶姬撑扶起上半身,还未站起,便复被人压住。
瑶姬:……
马机双臂撑在瑶姬颈间,细细打量这位高居王座的女子。
原本讥讽的审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为近乎贪婪的渴望。
为臣者本就没资格仰视龙颜,自从战场归来后,马机便在府养病。
前几日虽参与了瑶姬的登基大典,却也只能隔着不可及的远距,遥遥望见她庄严的身姿和华贵王服。
他肖想数十载,却始终不可及的东西。
嫉恨与不甘让他拒绝对瑶姬的臣服,此后他再次告病离朝。
方才宴会上,因要佯装病态,马机亦未敢直视瑶姬,大多时候只低头宴饮,与旁桌闲聊。
偶然间的惊鸿一瞥虽让他错愕,却也不及大事重要。
眼下,万事尽在掌握之际,马机终于有了将瑶姬拉下神坛的机会。
咫尺间,瑶姬的美艳对他几乎产生震慑性的冲击,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马机自认并非贪恋美色之人,对儿女情长更是不甚在意。
可如今,他心中竟疯狂滋生出想独占身下美人的念头。
他伸手,如同着魔般想在瑶姬的脸庞拂过,享受那让人心驰神往的细腻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