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闻言,淡淡道,“无非是因着你不在意那个人,便难以对他后宅的女子生出厌恶之心。你不妨代入一下,若是起儿后宅的女子,你......”

魏采菱脸上浮起一丝羞赧,“母亲,夫君说他往后不纳妾。您觉得可信吗?”

唐楚君笑,“这话倒该我来问你,你信吗?”

魏采菱是个通透的,脸羞得嫣红,“我信。起码我信他现在说这话时,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不会诓我。至于往后......日子还长,得走着看,是么,母亲?”

唐楚君心疼地理了理儿媳妇耳边的垂发,“虽然我是起儿的母亲,但也当你是女儿看待的。你俩的日子过得好,我才开心。”

她顿了一下,正色道,“我也不敢跟你打包票,说我儿子肯定如何如何。可有一点,我得叮嘱你,就是把每一天都过好,开心些,别委屈自己。夏儿往常总和我说,宁可委屈别人,也不能委屈自己。我觉得这话好,所以我现在是一点都不委屈自己。”

魏采菱听得差点掉下泪来。这样的话,自己的母亲说说就罢了,但婆婆也叫她别委屈自己,那就不同了。

她低声道,“母亲,您真好。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夫君的。”

二人又说了许多婆媳间的体己话,竟有些恋恋不舍。告别话都说了三四五六次,愣没告别掉。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她们就那么坐在马车里聊得热火朝天。尤其两人说到时安夏的昏迷状况,不由得都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