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交代煎药时,他就看见时安夏带着随身婢女几乎是小跑着往朝阳殿而来。

“申院使,我夫君如何了?”时安夏也是接到小太监的禀报匆匆进的宫,“他得了什么病?是中毒了?”

在她想来,岑鸢除了中毒,不可能有什么病会搞出这么大阵势来。

从通知她进宫的小太监的话里,她得知当时殿内只有明德帝和岑鸢。然后忽然明德帝就失控了,一直喊太医。

会不会是岑鸢替明德帝中了毒。难道太后一党还没肃清?

时安夏胡思乱想地带着疑惑匆匆进殿,见着明德帝也忘了行礼问安,只问,“父皇,驸马怎么了?”

明德帝说不出口,但捡了紧要的说,“他没中毒,也没生病。”

他不敢看时安夏的眼睛。唉,北翼欠她,欠驸马!

时安夏闻言,浅浅松了口气。

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还好。

她坐在榻边圆凳上,伸手一摸岑鸢的额头,全是汗。

岑鸢紧紧闭着眼睛,连眼睫上都是水。他皮肤本来就白,此刻更是惨白得无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