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流血了!

他捂着脑袋跪在地上,任由鲜血顺着指缝染满衣裳。

“皇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明德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萧晟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面对父皇的盛怒,他不敢辩驳半句,只捂着脑袋哀哀又哭上了,“父皇饶命!儿臣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过皇祖母的谋反,儿臣......冤枉......”

可父皇越是盛怒,越代表不会真让他死。

他在心里默念着老天保佑,我佛慈悲。

烛火摇曳,烛光将明德帝的面容映照得既威严又深邃,冷冷道,“朕若是放过你,都对不起万千百姓!”

萧晟一愣,遂想起时安柔说他上辈子祸国殃民,不由得全身狠狠一震,“是时安夏给您说了什么吗?父皇,您千万不能当真啊。那些话本子上才有的事怎能当真?”

他说不当真,却又当真了,哭得十分悲伤,“时安夏分明上辈子是儿臣的皇后,可这辈子她不要儿臣了。还伙同别的男人来害儿臣......是她害儿臣在灯会上惹父皇生气,是她害儿臣......呜呜呜呜......她不要儿臣了......”

明德帝只用了五个字,就把萧晟的语无伦次和难听的哭声给止住了,“朕,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