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成亲前,就发现了冬喜的异常。这个傻姑娘一直在等冬喜的回头是岸。

她原就是嘴硬心软的人啊。只是心软的人活不长久,所以必须逼着自己心硬起来,以铁血手腕掌控着一切,方才不会沦为阶下囚。

走到这一步,早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红鹊端上来两碗热汤,“少主,夫人,快趁热喝了。”

岑鸢眼角的余光落在红鹊那张绝美的脸上,莫名就想起那晚红鹊急匆匆找到他,带着哭腔拽着他的手臂道,“糟糕了,陈将军,皇后被人下了药。快,咱们去救她,快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时候,红鹊已贵为德妃。

她一路把他拉到央华宫,一起将当时已昏迷的时安夏拉出被窝。

可外头脚步声响起,已来不及撤离。

红鹊便一把将时安夏塞进他怀里,以一种决绝的语气命令他,“去,躺床下!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她说完就脱衣,在他目瞪口呆之下,钻进了被窝。那床上,还躺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安平王。

央华宫的门砰地被踢开,荣光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得殿来,掀开被子,看到的就是只穿着亵衣的红鹊与安平王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