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岑鸢放下碳笔。
他向来不爱用毛笔,喜用碳笔。
他道,“我忽然觉得这次列国来战,恐怕‘战’不是目的。”
时安夏将自己层层推断的图表递过去,“我也正作此想。”
岑鸢接过一瞧,笑了,将自己用碳笔画的图表也递了过去。
两份图表除了用字不同,意思所差无几。
岑鸢想起一事来,“其实头两日便发生了一件怪事。”
“嗯?”时安夏接过北茴递过来的湿帕子边擦手边认真聆听。
北茴将桌上笔墨纸砚都撤了下去,又让人上了茶才退出门。
岑鸢回忆起头两日一场擂赛,“那天来了一个人跟邢明月打擂,自称晖州人士,叫洪飞,差点就把邢明月的擂主位置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