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黄先生写过一篇文章叫《浮生录》,写得相当优美有趣。”陆桑榆微微一笑,“学生有幸拜读,深觉先生笔力了得。”

猛地被人一夸,黄醒月还有些不好意思,“嘿嘿!那都是少时写的东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可陆桑榆话锋一转,“当时学生读到《浮生录》时,就忽然想起宿妄大家的《永逸录》。”

黄醒月大惊之后便是大喜,“你也读过宿妄大家的《永逸录》?哈哈,吾辈中人!知音!知音哪!极少有人读过《永逸录》,我问了一圈,都说没看过。”

陆桑榆道,“怪不得《浮生录》有《永逸录》的影子。想来黄夫子早年借鉴过宿妄大家的笔风?”

黄醒月其实不是个有心机的人,还以为这学生就是单纯跟他讨论,便是脱口而出,“那是!看名流笔法,习名流笔风,当是每一个学子的必经阶段。”

陆桑榆便是深深一鞠,“恕学生冒昧,学生以为‘楚笙先生’也当是这般情况。他定是读先生的文章,深为喜爱,是以渐渐就形成了这般笔法。假以时日,他也定会形成属于他自己的文风。”

唐楚君要不是端着女子的矜持,早就使劲点头了。她现在看陆桑榆尤其顺眼,不愧是咱们云起书院的自己人。

黄醒月认真思索了一下陆桑榆的话,竟然十分认同,“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其实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就是觉得此人笔风跟我很像,又知唐星河生活中的趣事,当是认识的圈内人。”

他还有点小小的害羞和好强,“要是我也知道这些趣事,写出来定能比楚笙先生写得好看......哈哈哈,他还得多练笔,方能成事儿。经你这么一说,我还想亲自指导一下呢,省得他走我走过的弯路。”

唐楚君要不是需得刻意隐瞒“楚笙先生”的身份,早已站起来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