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低垂着头,无声泪落,“等等吧,母亲。阿娘有些不太好,她......”
说不下去了,心如刀割。
岑鸢递了张手帕给她,柔声道,“已经很好了。早前一直是疯癫状态,不认人的。如今看来,或许她一直在装疯,装着装着,时间久了,就成那样了。”
昨日阿娘见到时安夏时,分明是认人的。
其实过了五六年之久,女子样貌变化极大。时安夏早已不是儿时的样子,尤其如今嫁作人妇,挽了发髻,施了粉黛,穿着华贵锦衣,已成了另一番模样。
可阿娘只怔愣了一瞬,就认出她了。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思念。
三人谈了许久姚氏的伤势,气氛凝重。
唐楚君红着眼眶道,“夏儿,母亲还是决定去瞧瞧你阿娘。她是你的贵人,更是我的贵人。往后,母亲当与她以姐妹相称,生活在一处。我会照顾她起居,夏儿不必忧心。”
时安夏愕然抬起头,“母亲要和阿娘住一处?”
唐楚君道,“有何不可?你大了,有夫君作伴,以后还会有儿女。你多陪陪她自是好,但她平时也需要伴。你瞧我和离了,不也是一个人?正好与她过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