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枕着他的手臂躺下,地为床,天为被,日月为灯,山河作伴。

她闭上眼睛,羞红了脸。

第一次与他这么亲密。

她的耳边传来他清越如低沉古琴的声音,“有一个地方,跟北翼很不同。”

“哪个地方?”

“很远的地方。那里的灯,很亮很亮。”

“是很亮的蜡烛吗?”

岑鸢闭着眼睛摇摇头,“不是,比蜡烛亮很多。”他继续道,“那里的交通工具很快,从京城可以半个时辰就到达玉城。”

“那怎么可能?”时安夏不由自主偎近了些,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颚。

他似是察觉到了,唇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夏夏,可能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好比一辆马车生出两个翅膀在天上飞,你能想象吗?”

时安夏终于咯咯笑出了声,“坏人,原来你在编故事逗我。”

岑鸢也不反驳,长臂环过来,圈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

关于现代文明,他有一句,没一句,确实像极了胡扯糊弄她。

他说几句,她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