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伸出手,将时安夏扯近了些,把她打湿的发髻散开垂下。

“别动。”他小心翼翼收好她头上的珠花和头钗,放入袖袋中。

墨黑长发垂下,如瀑布般。

她的头发浓密又轻软,在他手中用手帕绞干。

时安夏背靠着岑鸢,乖乖不动,“手帕那么小,绞得干头发么?”

“擦一擦水珠,阳光一照就干了。”岑鸢熟练地给她擦拭头发。

她便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以前也给我擦过头发?”

岑鸢手一顿,扳过她身子,温软了声儿,“咱们商量一下,从此不提以前,只谈以后,可好?”

她垂下眸子,细密的长睫如蝴蝶的薄翼,“可我,很想很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事。”

仿佛是想不起来,就没法正常开始一般。

她有时候抓心挠肺,努力去想,却越努力越想不起来。

小姑娘纠结成了一只小包子,他便用手轻轻抚开她眉心,声音沉沉提醒她,“你上次晕了六日。”

六日!他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