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时候,岑鸢从月洞门跨出来,微垂着眉眼,面上明显不耐的情绪,“定国公府别说赔一把古琴,就是赔十把也赔得起。”

唐星河顿时点头如鸡啄米,对对对,怎的他就想不起这句?

唐楚月扬了扬头,“你是谁?”

岑鸢根本不搭理她,只淡淡道,“且这古琴本来也不是你的。”

唐楚月被岑鸢一语道破,顿时羞恼,“你怎知古琴不是我的?”

如果岑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星河还不知道接下去,那他指定就是个棒锤。

他是棒锤吗?那肯定不能是。

他得心应手接下去,“这古琴说来应该是我亲姑姑的嫁妆,结果被你那黑心肝的娘昧下了。现在你娘交代你把古琴还给我姑姑,我姑姑的东西就是我表妹的东西,我表妹的东西就是我表妹夫的东西。简而言之,我这位表妹夫就是这古琴的主人!”

他说完这句话,手一伸,便把古琴抢过来,对着唐楚月做了个鬼脸,“略略略,你的古琴!做梦!”

他一做鬼脸,那一群孩子都对着唐楚月“略略略”做鬼脸。

气得唐楚月狠狠一跺脚,幽怨地瞪了一眼岑鸢,哭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