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时云起微笑应着。

唐楚君又接过魏采菱奉上的茶,喝了一口,笑道,“我儿!从今日起,我不止是你的婆母,还是你的母亲!我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若是起儿欺了你,你就来告诉我一声......不过起儿性子好,想来也不会欺你。我啊......真就是,欢喜!我看着你们好好的,我就欢喜。”

魏采菱十分动容,那颗谨小慎微的心忽然就融化成了水。

她听惯了传言中权贵世家的婆婆磋磨儿媳妇,也知多少婆母都喜欢给儿子房里塞人,说话更是阴阳怪气的多,少有这样性子温和的婆母。

她忙和时云起又同时深深拜伏下去,抬起头来时,便是饱含深情地喊出了一声“母亲”。

这声“母亲”从魏采菱嘴里喊出口,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唐楚君乐开了花,将准备好的红包给了儿子和儿媳妇,又将一个碧玉镯子,还有一整套头面,都给了儿媳妇。

这礼一方面是唐楚君真心喜欢魏采菱;另一方面,是因着孝期行亲简单得令人有些心酸。

成了亲还不能同房,多让新人煎熬啊。

另一头,时安夏正坐在荒院里,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银珠,“说吧,那药是不是还得配合别的东西才能起效?”

她想过了,若那杯水里的毒药是慢性的,以后多的是下毒机会,何必非要在成亲的时候殊死一搏?

那必定是这药跟“苍墨”毒一样,是两种药效相撞。

银珠仇恨地盯着时安夏,“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她不求饶了!反正求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