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受伤走不远,又被你拖回来了。”岑鸢抬眸看着陈济康,“我不愿意揣度你,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玉佩,觉得我非富即贵,才死活不让我走......”
陈济康恼羞成怒,“我哪能那么想!我,我就是单纯想救你。”
“有没有那么单纯,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岑鸢在这件事上,倒也从未怪过陈济康。
陈济康一脸菜色,在对上岑鸢那双淡漠黑沉的眼睛时,竟出奇安静了。
他道,“所以,你现在要无情对待我们陈家?”
“原本你们可以守着这份自以为是的恩情,过一辈子。”岑鸢掀眸望着陈济康,“但你们肆无忌惮消耗我的耐性。那天,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但你并未放在心上。是什么让你觉得,可以把你女儿塞到我后宅里来?姚氏龌龊的心思,没有你的授意,她敢吗?你,很让我失望。”
“渊儿,我错了,我错了......”陈济康老泪纵横,“我,我当时是想着,你和我女儿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我在你们家住过的日子顶多不超过三个月,何来一起长大一说?”岑鸢站起身,“账算清楚,我会直接把你存在洛家钱庄里的银子扣除。”
“那,我们......”
“已经不会有‘我们’了!陈爵爷,往后你多保重。”岑鸢大踏步走出厅堂时,陈济康感觉头上的天塌了。
与陈家截然不同的境遇,建安侯府这几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建安侯夫妇停灵七日后,安葬进了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