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与天下为敌。”岑鸢目色沉沉,一字一句。

时间对他来说,从来不会消磨热爱。反而时光越久,越醇厚,醇厚到他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能自己把自己哄好,朝着她飞奔而来。

她不记得他,不要紧;只要他记得她就可以了。

她不喜欢他,不要紧;只要他喜欢她就可以了。

总有那么一天,她可以不记得曾经的他,但她不能不喜欢这样一个喜欢她的他。

岑鸢温润了眸色,从时安夏发亮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执念。

有一条纤细的心弦就那么被拨弄起来。轻轻的,轻轻的,荡漾着余音......时安夏觉得,这话曾经听过。

我便与天下为敌!

仿佛一段悠长岁月中,真的有人曾愿为她与天下为敌。

岑鸢问,“还有顾虑吗?”

小姑娘微垂着眼睑,“若你说话不算话,又当如何?”

岑鸢抬手,将一把匕首从腰上取下,手柄放入小姑娘手里。

匕首脱鞘而出,寒芒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