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老侯爷听福伯匆匆来报,说魏家夫人上门了,正和二夫人在漫花厅叙话。

老侯爷一个激灵,从躺椅上坐起来,“小门小户!小门小户啊!看到我们侯府没事了,就又缠上来!去!去把轩儿给我叫过来!”

他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也不知怎的,莫名害怕二儿媳妇唐氏。

不,他真正怕的是孙女儿时安夏!那个从来不顾脸面,把一切事情都摆到桌面的孙女!

可他为什么要怕?他是她的祖父!他是建安侯爷!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他凭什么害怕!

不怕不怕!对,他不怕!

况且他也是为了救全府上下的性命,他是没有办法才去退的亲。嗯,就是这样!

老侯爷努力做着心理建设,脑子里却不断回想起老妻那日在厚德堂的惨况,不由自主把背脊挺得更直。

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冷颤,“福伯,福伯呢?”

良伯回话,“福伯请二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