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雄慌了,躲闪着儿子逼视的目光,“她,她自然在胡说,你是我儿子,难道你不相信为父?”
“是吗?”肖长乐丝毫没有亲人被抓起来的焦急,反而一派闲适,微微透着冷笑,“父亲,进了东羽卫,说不得慌话。若父亲是被无故攀咬,儿子就算爬也会爬到金銮殿为父申冤。可如果父亲确实参与了这起作弊案,恕儿子无能为力。”
肖文雄从儿子没有温度的眼睛和笑容里,读出了一种森冷的凉薄。
一股凉气从头到脚蔓延开来,惊恐在瞳孔中慢慢放大,“长乐!为,为父......”
肖长乐强势打断他的话,仍是那般恭敬有礼的姿态,却比歇斯底里的责问更加来得让人害怕,“父亲放心,如果父亲被判有罪,不管流放到哪里都不必担心。儿子一定会把肖家门楣扛起来,让列祖列宗都瞧着,他们的子孙是如何位极人臣,忠君爱国,而非是那等偷鸡摸狗的罪人。”
说完,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笑不达眼底,“对了,忘了说,儿子当时跟皇上讨要的额外奖励是,请东羽卫将此案追查到底,不放过任何一人!”
肖长乐说完,再不看一眼父亲,便是大踏步出了牢房。
风,小了很多,寒冬就要过去,春天应该不远了。
春闱之际,他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几位至情至性的好友。
今日金銮试,他知时云起又藏拙了。
虽然没明说,但他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