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到了那个敲登闻鼓的学子,活该参加不成重开的基础试。因为敲响登闻鼓的人,都要先受三十大板。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时安夏朝着人群中看热闹的时安心直直走过来,开口便是,“安心姐姐可安心?”

这一声“安心”是何等讽刺?这一声“姐姐”又是何等可笑?

时安心顿时满脸通红,有一种老鼠见不得光却被暴晒在阳光下的错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夏儿妹妹你说什么。”

“没什么意思。”时安夏声音不大,却字正腔圆,“就是忽然想起个笑话。问曰:‘世人轻我、骗我、谤我、欺我、笑我、辱我、害我,何以处之?’答曰,‘惟有敬他、容他、让他、随他、避他、不理他,再过几时看他’,安心姐姐,三日后就可以看看了。”

时安心张了张嘴,想说一切都跟自己无关,想说她什么都没做,却在时安夏那双不怒自威的瞳孔里看到了一股蔑视和杀气。

仿佛只要她一开口,时安夏就能把她灭得渣都不剩。

明明时安夏是笑着的,可她却觉得冷,冷到了骨头缝里。

她仓皇而去,把丫环玉柳的手都掐破了皮。

她在人群中跑了很久才停在一个无人的巷口,泪流满面,“玉柳,我该怎么办?时安夏知道了!她知道了!完了完了!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