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定看在时安夏是客人的份上,才客气吹捧。

黄思凝便是把自己给说服了。饶是如此,她手背上跳动的青筋,还是出卖了内心的愤怒。

就算客套,能不能别做得太过分?简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们黄家可是世代风骨,文坛大家,所有文人学子心里最神圣的存在。

怎么可以跟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一般呢?

黄思凝最气愤的点在于,说好是一场比赛,那就分个胜负啊。为什么再没人看一眼她所写的字?

就连她爹也只盯着时安夏的笔墨,更别提她那几个爷爷和曾祖父了。

哪怕曾祖父说她输了,她也就认了。毕竟人家是客,她是主。

谦让是文人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却不该是这样被人无视,被人遗忘。黄思凝恨极,难堪极了,嘴唇因愤怒变得惨白。

更可气的是,她爹黄皓清一脸陶醉欣赏着时安夏的墨宝,还摇头晃脑朗朗出声,“欲木之长,固其根也;欲水之远,疏其源也;欲国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