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活一遍,她已经一切都不在乎了,“唤你一声‘大姑母’,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也是因为我还念着点礼数。但你非要灵魂发问还当不当你是大姑母,那我就得把话说开,以后这声‘大姑母’,您可就听不到了。”

此女简直大逆不道!时婉晴呆若木鸡,已经不知用什么语言才能形容此刻的处境。

可南雁笑不出来了。

想哭。

姑娘记得这么深切,无论重来多少次,都能把话说得几乎大差不差,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年亲人锋利的语言对她伤害有多大,那像是锐利的刀,一点一点切开她的肌肤,割裂骨头。

姑娘当年回家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啊,这些所谓的长辈对她不是爱护,不是关怀,而是冷漠和刻骨铭心的伤害。

南雁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泪就啪哒啪哒掉下来。

她一哭,红鹊也跟着嘤嘤哭。

我们姑娘太可怜了......

时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