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露出冷酷又决绝的笑容,勾唇冷然道,“所以我火速撤了灵堂,将他的尸体扔去乱葬岗。时云兴无耻浪荡,死有余辜!他占着我哥哥的位置,还想葬得风风光光,门儿都没有!”

全场哗然。

这是真狠啊!都说死者为大,再怎么也要让人入土为安才好。关键那还是她母亲养了十六年的儿子!

她一个小姑娘,一点也不顾及名声,就这么毫不掩饰把一切说出来,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老侯爷看着眼前陌生的孙女儿,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在他想来,这些到底是侯府私事。谁不是关起门来解决,然后再一起共同粉饰太平,维持表面上的平和与风光。

哪家后宅没点阴私之事?

为什么这个孙女行事如此鲁莽?都是侯府的人,怎么就不能掩盖一下一团乱麻的家丑?

他艰难地问,“那你想怎么处置你祖母和温氏?”

“孙女儿不敢处置,”时安夏抬眼看了看门外,“所以孙女儿报了官!等官差来拿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侯府也不是能滥用私刑,草菅人命的地方啊。”

“你!”老侯爷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她脸上。

一想到侯府的丑闻明日将传遍京城,他就决定今后卧床不起,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