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安夏的舅舅唐楚煜也在这次的事件中被无辜波及,发配下放到沧州做了知府,八年后才被调任回京。
整个户部官员无一幸免,发配的发配,降级的降级,下狱的下狱,砍头的砍头。
时安夏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所以这段日子,她关掉了京中所有铺子,将那几个掌柜都派了出去,收粮收炭收棉花做棉衣。
她母亲名下庄子里的人,现在都正日以继夜赶工做衣做鞋,就为了随时救援玉城。
时安夏正色道,“舅舅,您信我一回。玉城的求救信就压在户部主事尤庆年案头上,他玩忽职守,不顾玉城死活。您明日就上奏给皇上,请求亲自驰援玉城。”
唐楚煜心头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想说“夏儿,朝廷之事,不可儿戏啊。”,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改成,“一时半会物资也备不齐。”
时安夏道,“我已经备了一部分,可以捐给灾区。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舅舅能向皇上举荐我大伯,你们俩一起去玉城救灾。”
“成逸?”唐楚煜诧异地望了眼唐楚君。
唐楚君脸红地摆摆手,“别看我,跟我无关,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时安夏担心唐楚煜误会,“大伯父是我的恩人,我自要报答他。”
唐楚煜想起来了,夏儿还是时成逸从外面带回府的。这般恩情着实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