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辰时,时安夏刚用完早膳,就听北茴匆匆来报,“姑娘,那大黑人和大黑狗又来了。”

时安夏想了想,站起身,“那就看看去。”

这都三四日了,早前晕在巷子里那人和那只大黑狗,不知怎的就找到了侯府大门。

门房问他找谁,他也不说,就一人一狗站在檐下。有时也会笔挺坐在石阶上发呆,或者偶尔消失一会儿,片刻又会回来。

传到时安夏耳里时,他都已经在那待两天了。

本来时安夏就不打算和这人扯上任何瓜葛,更不打算挟恩图报。但人总这么在侯府门口杵着,多少对侯府对她本人有些影响。

时安夏踏出门槛,看到那一人一狗时,可算知道为什么北茴总来报“那大黑人和大黑狗”了。

那人真高,穿着一身褴褛黑衣站在檐下,身挺背阔,一下就把屋檐衬得很低了。

在时安夏走出来时,一人一狗便齐齐回头朝她看来。

他脸上有伤,因为皮肤太白,是以伤口尤其明显。且容颜憔悴,还长了些胡茬。

他的墨发用一支不显眼的簪子固定,许是没怎么打理,略显凌乱。

就算如此,时安夏仍然看得出这人相貌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