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手颤颤地想要拿起茶杯,却终究无力。
这一刻,她清楚看到了时安夏眼里的冷静和说一不二的坚决。
她竟然有些害怕了。
时安夏又道,“祖母,如今我还愿意敬着您,不是因为您是我的祖母,更不是因为您如今还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而是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您内心是希望侯府好的,希望侯府前程似锦。”
时老夫人两耳轰鸣,心房有一处地方忽然塌了软了碎了。
仿佛是第一次有人懂得,她虽然只是续弦,却比任何人都希望侯府能好。
时婉珍也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母亲被侄女说服了。
她真的慌了,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流,“夏姐儿,商量!咱们好商量!你知道我如果今天办不好这事,回去会面临什么吗?”
时安夏不为所动,“你当初做下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日的结果。你坑害娘家人所得的银两,全进了你丈夫的腰包。他拿着这些银子在外饮酒作乐,在内圈养小妾。最后出了事,就把你推出来面对娘家人!如果有一天,你被他扫地出门,你能去的是哪里?你能仰仗的又是谁?”
言尽于此,她头也不回地去了正宴厅。
两个官爷其实是想来问问,如果案子涉及到侯府姻亲,这人到底抓还是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