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马车很宽敞,且是双榻对坐,中间隔了个可以收起来的小几。

车夫有些为难,自家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是马车里放进去一个外男,会有损姑娘的名声。

时安夏却是飒爽,笑着打趣儿,“救人要紧,佛祖能护佑本姑娘。再说谭妈妈和北茴都在这,你担心什么?”

车夫只觉姑娘那一笑,将这冬日的严寒都驱散了,忙带着小厮进了小巷子。

那只大黑狗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跟了过去。

时安夏这才发现,那大黑狗的腿在流血,雪地上殷殷滴着鲜血。

待把巷子中晕倒的人拖上马车,让他自己一个人蜷在榻上,时安夏才看清那是个面容苍白的男子。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羽覆在眼睑。嘴唇干裂,浸出丝丝血痕,手背上有好几处渗血的刀伤。

谭妈妈担忧道,“这......恐怕是个练家子,被人追杀呢。姑娘,咱们送他去医馆就别管闲事了,省得引祸上身。”

时安夏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便娓娓应了声好。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大黑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