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想如果真的有人进过她的卧室,看到字条就会发现被发现了,之前她怀疑是登徒子,可是现在有些怀疑,不管是无心还是有心,看到字条就不会无动于衷,只要他有所行动,总会露出马脚。
甚至宋舟脑中幻想可能是一个躲仇家的女人,不然怎么解释血腥气跟专挑女子生活日用?这是最好的一个猜测,只希望她看到纸条知道自己并无恶意养好伤就赶紧离开。
做好这一切她便躺下休息了,因为担心,这几日她都是和衣而眠,不过因为白日辛苦,她睡得很香很沉,而在西苑的太子殿下就不那么美妙了。
季景辞蹙眉看着手中这张凭空出现的纸条,正面平滑光洁,背面稍微有些粗糙,还附着少许纸屑,纸质并不好,更不是京城人士常用的绵连宣纸,字迹工整纤细,似是出自女子之手。
初始季景辞还以为是哪个女人妄图引起他的注意,没办法,曾经他在东宫的时候不论什么场合总是能偶遇哪家贵女,拣过的手绢朱钗没有一箩也有一筐,他面上维持着翩翩君子的风度其实内心颇为不耐。
自腿残了,他还以为世界都清净了,没想到,呵,女人。
“发什么呆呢?”沈越止远远便见太子坐在案桌前沉思。
季景辞回过神来,一把捏了手中纸条,他向来不喜跟人分享这些莺莺燕燕之事,包括这自小一起玩耍的表弟。
沈越止自大门进来,并未发现季景辞的动作,他很是操心常福说的事,“我听常福说你今日又出血了?”
季景辞扫了一眼躬身在沈越止背后的常福一眼,淡淡道:“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越止差点气笑了,“你要做戏给那些人看你尽管做,可你能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么?那谁的血不是血,非要你扎自己?姑母......”
沈越止见季景辞眼神不善,知道一时着急说了这位最不想提的赶紧闭嘴,但是终究气不过,又开口劝道:“表哥,我担心你,你不要不拿身体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