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了,挺好的。”沈楠嘴里应着,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看着宋柯良身边跟着的,已经二十多日未见的顾三郎。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官府太忙,沈楠总觉得顾三郎瘦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沈楠还是第一次看他穿差服,深蓝色的锦袍,只是领口处绣了祥云,样式一般甚至说有些过时,可穿在顾三郎身上,却特别好看,宽肩窄腰,令人垂涎。
“那地龙呢,一个够吗,不够我在着人添……”宋柯良自顾自地说,回头才发现人家两人深情对望,根本就没听他说话。
“沈娘子?”他试着喊了喊,但依旧没有回应。
他好像有些多余了。
“那既然这样,你们小两口聊,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站着也尴尬,宋柯良索性找了个由头脱身。
房门“彭”地一声关上,沈楠的心尖也跟着颤了颤,从见面就没说过一句话的人忽然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夹杂着她喜欢的檀香气,沈楠深吸一口,双手环上顾三郎精瘦的腰,闭着眼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见她这幅乖巧的样子,顾三郎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都不知道回家来看看我。”感受到他的温柔,沈楠声音闷闷地抱怨,说完了又觉得自己这些话有些太不矜持了,好似自己有多想他似的,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了一句,“娘想你了。”
“府衙事忙,我一时脱不开身。”知道她的口是心非,顾三郎稍稍收紧手臂,将沈楠整个人困在他怀里。
其实二十多天,他一直不在云阳府,而是去了畈州府。
当年南蛮之战大胜后,先帝便知自己的皇位不保,所以提前安排他身边的总管太监周海拿着玉玺出了宫。
先帝大概也没想到,萧锦帆居然会刻一个假玉玺来糊弄朝臣。只是真玉玺一招找不到,就总是个隐患。
所以这些年,皇上和他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些日子总算是有了下落。
他亲自前去,不但寻回了玉玺,还从周海嘴里听到了些别的。
很快,他就可以放下心中那些负担,去迎娶他的阿楠了。
“阿楠,我……”
笃笃笃……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顾三郎的话,不等他回应,外面的人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顾书吏,知府大人让你等会儿过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顾三郎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见那人离去的脚步声。
“你晚上还要加班啊!”沈楠皱了皱眉,原本还想着吃完晚饭和顾三郎待一会儿呢。
“也不算加班,就是有些事要谈。”周海之事宋柯良也关心,要不是看在他今日刚回来小别胜新婚,他早将他拉走了。
顾三郎轻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怎么,舍不得我去啊。”
“谁舍不得了!”被戳破了心思,沈楠大声反驳,眼珠子滴溜乱转,就是不敢看顾三郎,“对了,你放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顾三郎轻笑道,“就是想问问你,真的没有缺的了么?”
成婚一事,还是晚些尘埃落定了再和她说吧。
“没有。”沈楠靠在他的怀里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我就是来住几天,又不是要常住,没必要过于苛刻,更何况,人家说不定就是客气一下,我若是真提了要求,难免被人说是拿乔了。”
“那又怎么样,你可是知府和巡抚大人的座上宾,就是提七八十个要求也不过分。”
“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哦!”沈楠仰头打趣他。
“是吗?”看着沈楠嫣红水润的唇,顾三郎喉结微动,“那我还有更危险的,想试试嘛。”
话音落,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将沈楠惊呼堵在了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