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回到家,段财生和段玉娟就在家里等着。
“娘,你咋才回来,那女人呢?”段玉娟是实在在家里没等到顾母才特地跑来看,谁知财生告诉她,娘竟然还没回来。
“哎,别提了。”段母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那小娘们娇贵的很,一路上,可没把我累死。”
段母诉苦似的将今日路上事一说,段财生若有所思,“娘,不会有诈吧!”
“能有啥诈?”段母从厨房找来些剩饭,也不管冷热,就在那儿吃,“你是不知道,那小娘们刚才还替我说话呢,一个乡下女人,遇上这种事,能有多少心眼儿。”
段母算是心眼多的,她既然说没诈,段财生他们自然也不疑有他。
“行了,既然娘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都这会子了,睡一晚明早再回吧。”
“不了,我还得回去和老爷合计合计,娘你早些睡。”段玉娟说着,便带着丫鬟出了门,段母送她出去,直到看不见她了才进门。
段母今日奔波了一天再加上还要演戏,这会儿早累得不行了,叮嘱了让段财生少看些书早些睡,她就回自己房间了。
伴着自己发大财的美梦,她睡着了嘴都还咧着。
另一边,沈楠自己也将今日之事事无巨细地给顾云郎和孙山夫妇说了。
他俩今日来县里办事,顺道来看看顾云郎,恰巧下午客人又多,两口子便帮了会儿忙,然后就没赶上回去的车。
还好,小儿子在身边,两个丫头有他爷爷看着,也出不了啥事。
“那你下一步打算咋办。”顾云郎问。
老三在府衙有朋友,让楚暮去搬救兵很正常,可沈楠这一趴,他们是着实看不懂。
拖着段母,能有什么用?
“报官。”沈楠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
“报官?”三人一听沈楠这话,顿时惊了,在他们心里,衙门那种地方是不能沾染的。不是有句话叫“衙门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吗。
他们遇事,一般都是私下解决,就连今日的事,顾云郎唯一想到的便是顾三郎能平安回来就行。
“阿楠,你都说了这事是师爷捣的鬼,若是他跟那知县是一伙的,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到时候随便找个名头把他们抓起来,那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杜鹃不觉得沈楠这种做法是好的。
“那就让他没法徇私。”沈楠笑了笑,“只要咱们把事情闹大一点,就不怕他知县徇私枉法,包庇下属,咱们占着礼呢,怕啥。”
那舆论的影响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他知县不想要他头上的乌纱帽了。
次日一早,沈楠还迷迷糊糊没起床呢,段母就已经在外头砸门了。
“别管她,让她砸去。”杜鹃叫住了要去开门的丈夫,让他抱着吃饱喝足的儿子,自己去烧饭。
“姐夫呢?”孙山抱着儿子逗弄,“我咋一醒来就不见他人了?”
“他说去找屠户退肉,今日指定是开不成店了。”
孙山点了点头,听着外头不耐烦的砸门声,皱了皱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段母有所图,可这样把人拒之门外的行为到底不好。
“就你烂忠厚。”杜鹃瞪了她一眼,“这么闲就来帮我烧火,为坏人说话,也不知你是咋想的。”
被媳妇骂了,孙山也不生气,讪笑着挠了挠头。
看他这憨劲儿,杜鹃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不通自己但是咋就认定了他这个憨憨。
段母敲门敲了半没人应,要不是看着那烟囱还冒着烟,她都差点以为里头没人了。
“我说大婶儿,你这一直敲敲敲都没人开门,是不是里头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