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故里不假思索。
君绾看向她的眼神显然有些怀疑,但故里也不是吃素的,是不是自愿的又能怎么样,现在的妙言虚弱的连自己都能轻松掰开他的嘴巴,能活下来才是第一要紧的。
“晚些时间,带他出来晒晒太阳吧。”
故里抬头看着灿烂的阳关,白云悠悠,微风习习,一切都是那么那样的恬静,如果没有战事就更好了。
“妙言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了,他的腿能走路,不必将他关在内室中。”她接着说。
“可是……”君绾还有顾虑,毕竟他不是没有自寻短见过。
“我会看着他的。”故里打断他。
君绾的顾虑她能猜得到,她也能理解君绾的用心,可总是呆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就是好端端的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妙言一个心理刚刚遭受创伤的人呢?
渊故里秉承着医人先医心的道理,下定决心要让妙言相信他的伤和君绾无关。
“这样能行吗?”君绾穿着薄薄的内衫,坐在夜幕下的小马扎上,一脸疑惑。
“放心吧。”故里向他拍着胸脯保证,“一会我就假装刺客前来灭口,你一定要在关键时刻挡在他面前,我就一刀刺上去。”
“你放心!我医术还行,会避开要害的。”
她边说边比划,看样子又激动又期待,只是她越兴奋君绾心中就越没底。
她该不会想趁机杀了自己吧?君绾想,这样一来,此战就是沈长安不站而胜了。
不对,君绾转念一想,故里没有那样聪明的脑子算计自己,她可是被神养大的,别的不说,良心这方面可以放心。
毕竟,故里腰间的山川白玉还在证明着故里的纯净。
他的目光从山川白玉上收回,“既然如此,便开始吧。”
二人目光对上,点点头,故里扛着剑便进去了。
片刻,里面传出男人放肆的笑声,颇有几分采花大盗糟蹋良家妇女的意思,细细听来,居然和君绾的声音有些像。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你这个样子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故里无比庆幸自己三百年前和一个说书先生学过口技,现在模仿起来早就炉火纯青。
再加上君绾身形本来就有些消瘦,自己穿上夜行衣确实同君绾有些相似,如此,就算是妙言看到的人就是君绾,他此刻也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