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日我没想着伤你。”
沈长安看着眼前和自己如此生分的故里,端着点心犹豫了许久,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和故里解释那日的事情,他从没想过伤害故里半分,更不用说用璞剑伤她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那日璞剑的剑气会如此汹涌,明明之前故里就碰触过璞剑,只是被烫了几个水泡而已。
或许这个答案,故里的心中早已明了。
她那晚分明没有碰到璞剑,手上的泡只是被印黎弄伤的。
但她并不打算原谅沈长安。
就算他没想伤害自己,可她浑身是血倒下的时候,沈长安确实是决绝离去,这一点不假。
沈长安将自己的寿石交给了对自己敌意最大的恒冀,这一点也不假。
朝自己挥剑的人是沈长安,这一点更是板上钉钉的。
“当时做什么去了。”故里不愿听他的解释,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受到伤害是事实,这伤害来自沈长安也是事实。
“我当时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而且皇上对你贼心不死,他想召你入宫去。”沈长安心中也委屈,早知道自己当日的决定无法将故里留在渊启山,他早就带着故里一起遁逃了。
可偏偏军队里也被安插了不少皇帝的眼线,他无法,也不能将故里带在身边,他也无法将整个玥国的百姓抛下,无法看着满城百姓因自己而死。
“那又如何。”故里侧过脸去,沈长安这一招早就用过了,她也不傻,上次能想明白这次为何不能。
她只是气不过,气不过沈长安出手伤自己,也气不过沈长安将于她而言关乎性命的东西交给旁人,她更气不过沈长安用这种谎言打发自己。
难道她就这么不堪信任?还是说他觉得自己不配知道他的计谋?
“夫人……”沈长安的眼睛柔得能滴出水来,事实上,他也确实将泪水堵在眼眶里了。
他无法接受自己夫人对他冷漠,他更愿意故里拿着刀子给自己来两下,只要她能消气,自己愿意做任何事。
“我不是你夫人。”渊故里还记着那日的话,“一没有行迎娶大礼,二没有夫妻之实,实在是担不起将军这一句夫人。”
“你可还记得我为什么回渊启山?”
故里的每一句话沈长安都接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