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不正是那穿着锦衣华服的岑公子又是谁?
街上的人都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无往而不利的贵公子,如今竟然会像是犯人一样被人牵着走。
而且看那些人走的方向,似乎是京兆府?
阮锦宁没理会外面的人的想法,她笑着走到赵老汉面前,问道:“大爷,现在可否商谈买卖或者租赁房屋的事情了?”
赵老汉确实有些心动。
但心动只在一瞬间,他深思熟虑过后,还是摇头拒绝了:“这位夫人,你不知道,那岑家不是好惹的。”
他长叹一声:“您也听到了,那岑少爷的父亲是当今的工部侍郎,官拜四品。”
“或许夫人的夫家也颇有实力,可跟身为朝廷命官的四品大员比起来,却根本没有一斗之力。”
“那工部侍郎夫妇极其溺爱这个儿子,养成了他乖张的性子,为了一个花瓶,他就将我儿暴打了一百棍。”
“一百棍啊!便是铁人被这么打都受不了,更何况我儿子只是肉体凡胎?他就这样被硬生生打死了。”
赵老汉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又想起小孙子还在,他慌忙擦抹去眼泪,语气却不免哽咽:“此人心胸狭隘,打死了我儿子还不够,还想要将我们一家子都逼死,甚至是想强占了我们的房子。”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们这破房子,除了地面大了一点儿外,哪里有值得被惦记的地方?他呀,根本就是想将我们一家逼死。”
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别说是到了冬日,就算是现下的气温,到了晚上如果没有屋子避风,没有被褥取暖,人也有可能会被冻死。
说什么愿意给他们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确实不算少,抵得上他们两三年的收入。
可,这点钱想在置办立足之地,却是绝无可能的。
即便是离开宴京去郊区或者更远一点的村庄,这点钱也不够用来买下块地再建起砖瓦房。
阮锦宁心中一动。
她总觉得这整件事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不管哪个年代的奇葩,做起奇葩事情来都是没有逻辑的,即便是出现了经不起推敲的事情,也不能说是有问题。
因为,有些人做事根本就不讲逻辑,只讲自己愿意。
直到听到宅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