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回答，“以前在玄门时无意间看到的，那时还年轻，觉得很神奇便悄悄学了。”

精卫正色道：“还好你没有误入歧途，否则光是这个禁术，便可扰乱冥凡两界的秩序。”

凡间的人遵循着生老病死的原则，冥界的鬼则是人死后所化，讲究一个因果循环。

若是滥用禁术，让阳.寿已尽之人以活死人继续存在于人间，这个循环便会被打破。

想到这我便问，“所以其实压根没有真正的邪.术，主要看使用法术的人是好还是坏对吧？”

“不，还是有邪.术，比如要杀人夺取好处，便必定是邪.术，只是正道中人不会去使用。”

丹朱说的斩钉截铁，我也赶紧收敛神色，“好吧，这么说来确实有邪.术，是我见识太少。”

外婆连忙解释，“我用的这个真的只是禁术，而不是邪.术，因为续命也是有条件的。”

精卫饶有兴趣的问，“哦？什么条件？竟能让你凭此确定这不是邪.术。”

“除了我耗费大量修为，遭到反噬，毕生都需破财消灾，阳阳也要积德行善，换取阳.寿。”

外婆的反噬竟然是毕生的，所以她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穷鬼，好在她本也不爱财。

精卫又问，“若不履行这些条件呢？有何后果？”

“无法将魂魄禁锢在身体里，阳阳变成有意识的行尸走肉，眼睁睁看着自己腐烂成白骨。”

外婆说着看向师兄，满眼怜爱之色，我这才明白为何她心疼师兄会多过我这亲孙女。

师兄这么可怜，确实应该多得些关心和宠爱，我若是早知道这些，小时候就不会嫉妒。

我听着外婆的话，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么恐怖的吗？”

外婆表情凝重的点头，“是，所以我当初才会明知是禁术，也还是暗中学了下来。”

精卫笑了笑，“如此看来，确实不是邪.术，还是一种相对来说比较靠谱的术法。”

丹朱又问外婆，“除了能以活死人的状态续命，可还有别的好处？比如让他变强大？”

外婆摇了摇头，“不能，只能让他死后作为鬼的力量变强，作为活死人并未这种能力。”

丹朱盯着师兄拧起了眉头，“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