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打住,“你当我傻,我妈死了快二十年,你才想到把她葬入祖坟?”
吴建明解释,“我早就想这么做,是我爸一直不肯答应,所以才拖到了今年。”
“你爸年前不是死了吗?”外婆去年就跟着我们去了燕京,却还知道镇上的事。
吴建明点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能自己做主。”
外婆还吃起了茶几上的水果,“你这么做,就不怕老头儿半夜来找你?”
吴建明义正言辞,“人死灯灭,他压制了我大半辈子,难道死后我得怕他?”
他说的像是有理有据,一副曾经迫不得已的样子,可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我斩钉截铁,“不可能,你若真这么爱我妈,当年就不会逼得她丢了性命。”
吴建明长叹一声,“我只是想让她拿掉孩子,重新再怀儿子,从没想过要她的命。”
他可真会在我的雷点上蹦迪,我冷笑,“所以你要的只是我的命对吧?”
“咳咳……你气性别这么大,我当时也是没办法,那个时候又没开放三胎。”
吴建明的父亲在镇上一直有职务,超生会受影响,即便不丢工作,上位也会更难。
我观察起了他,“我看你的面相,并非是有儿子的命,你确定那个儿子真是你的种?”
这可不是在诓他,而是他面相确实如此,不是他儿子身世存疑,便是他用了手段。
玄学这种东西是真的很玄乎,逆天改命,即便命中注定无子,也可以变成有子。
一个女人从楼上下来,“你什么意思?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不发火就当我死了吗?”
我高中来的时候见过她,正是吴建明的二婚妻子,吴子豪的妈妈,如今的吴太太。
看来她只是没下楼,但在楼上听我们的谈话,现在忍无可忍了才决定现身出来。
我笑笑,“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这样显得心虚,身正不怕影子歪不知道么?”
“你都踩到我头上拉屎了,我大声点怎么了?你自己家庭不幸就破坏别人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