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我确实难过，既为赵普家的婴灵，但更为张老板家的那一大群。

我本身不是婴灵，可作为一个差点沦为婴灵的人，我比一般人能感身同受。

既然夙珩已经看穿，我也就不再否认，“我不只难过，我更是后悔。”

夙珩不解，“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后悔？”

“张老板家的婴灵，我本来有机会送他们入地府，可因我的任性搞砸了。”

那天我情绪不好，态度也算是恶劣，对于不相信玄学的人，我本该更有耐性。

夙珩安慰我，“赵普不是还会找机会么？他们若真不再来找你，婴灵也算报仇了。”

我心里舒服多了，“夫君，你可真会安慰人。”

夙珩解释，“我说是事实，婴灵虽然失去了轮回的机会，可至少他们自己高兴。”

我还是更倾向于让婴灵入轮回，“但愿赵普能说服他们吧，否则婴灵们就太可怜了。”

夙珩换了个话题，“如果你当初没能与我结契，成功生下来，那会不会也有执念？”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那我要做婴灵的老大，专门去祸害老头子那样的人，玩死他们。”

夙珩很疑惑，“老头子？”

我声音都冷了几分，“就是我那生理学上的父亲，反正我这辈子不可能喊他一声爸。”

夙珩角色带入的真快，“我没有这样的老丈人，即便你肯认他，我也不会认可他。”

他对老头儿的态度让我开心又欣慰，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不，你得感谢他。”

夙珩居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自己想了想，“因为没有他，我就不能遇见你么？”

他太聪明了，我才刚泛起的想法就被他猜透，“对呀，他现在可是你的月老。”

夙珩轻笑一声，“娘子要这么说的话，那你好像也得感谢他呢。”

我冷哼，“本来是该感谢，但他害死了我妈，抵消了，现在只剩下仇。”

夙珩打住话题，“你快要放寒假了对吧？”

距离寒假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嗯……你想等回了老家，去收拾他么？”

夙珩脑袋往我这边移动，“娘子越来越了解为夫，为夫刚有点想法就被你猜到。”

“真的吗？”我喜不自禁，“我刚才也是这样呢，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