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全程不说话,嘴唇绷得紧紧的,视线一直盯在言倾宋的脸。
只可惜他面无表情,丝毫窥探不出他的内心,言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果真是造孽呀。
提起冷素她又说不上来的愧疚,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眼前的这个养子,她以前也算是疼爱的,如今心里又怨又恨,更多的是说不出来道不明的情感。
两个人相对无言,厨房里不时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
听着如此熟悉的家庭声,闻着人间烟火,言母好像一个疲惫的女人找到了归宿一般,她疲倦的靠在凳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言倾宋收拾完一切后,走出来,便看见言母侧头靠在凳子上,胸腔缓慢的起伏,他没说什么,先是错开身子,跑到了厕所洗干净的手,等再次返回,不得已走到桌边。
细细的打量了言母一眼,最终将她轻柔的打横抱起送进了次卧,盖上了被子,又关上了门。
一切都是这样自然又熟悉,好像他这些年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他想出去喝酒的念头打消了,不得已在网上点开网页,订了一些东西。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鬼使神差的给白禾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赵逊谦。
“这么晚了打电话做什么?”电话那头,除了呜呜的热风,便是赵逊谦不耐烦问候,言倾宋却没有生气,只是淡然的问。
“白禾在做什么?我想跟她说句话。”
“去洗澡了,有什么话你给我说,我替你转达。”赵逊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张嘴说了句电话,那头的言倾宋冷不丁的心狠狠一揪,紧接着连呼吸都变得几分急促。
“不用。”说完后,他便挂了电话,沉重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觉得呼吸有些喘不过来,只得,拿着手机出了健身房。
他打开了音乐柔和的音乐,在偌大的健身房内,在跑步机上先走,后缓慢的小跑,到最后竟然是快速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