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站在镜子旁,看着略微青紫的脸,唇勾起,露出了讽刺的笑。
他的母亲这会应该站在手术门外,担忧的望着里面那个她认定的儿媳妇,言倾宋心想,这里面有他不为人知的东西。
从镜子旁移开位置,他环顾四周,依旧是住了没多久的新家。
在几分钟之前,白禾来过之后,屋子里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心中的烦躁,渐渐的消散,他亲自在屋子里转悠。
估计是心有灵犀。
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卧室。视线先在床上扫过看,见床铺,整整齐齐,又不由自主地落到自己的衣柜,忽然发现衣柜门敞开着,好似有人动过。
他不惊不慌,就知道白禾耐不住性子,想来又是嫌弃自己衣服的颜色过分单调,他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点,并没有放在心上,等着找个时间和白禾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她帮自己配几身衣服。
正要出门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白禾穿过的睡眼,鬼使神差般的走上前去,在睡衣上摸了摸,好似还能感受到残留在睡衣上的温度。
他觉得自己应该疯了,明明二人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酸涩难受瞬间涌起,乍想起白禾怀孕,一股难言的感动涌上心头,刹那间让自己热泪盈眶。
也许是这个愿望太过奢侈,让他可望而不可及。不管如何,他心中总是格外的期待。
他觉得他自己疯了,甚至已经到了癫狂状态,他清楚自己已然病入膏肓,难以有药治愈。
他稳了稳情绪,幽魂般的从卧室里出来,又顺着白禾走过的足迹走了一遍,又将自己珍藏的美酒,随手拿了出来,向对面走去。
白禾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那件好看的旗袍非常随意的挂在架子上,不过看她的眼神略有几分的惋惜。
“衣服被我不小心压的起了褶皱,手洗的话肯定不行,还得问问赵姨这东西怎么处理?”白禾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视线豆绿色的旗袍上,恋恋不舍的游移。
“这个我在行,你交给我就行,而且你交给我,不需要花一丁点的人工费。”言倾宋接了话,因为他的母亲就喜欢旗袍,一年四季日日不拉,衣柜里有几十件 颜色做工样式都是最出色的。
平日里都是他父亲在打理,他小时候经常看,加上过目不忘,处理程序,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