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得徐姐抹了多少次的眼泪,眼眶红的像兔子,前方的司机从后视镜窥探了好几次,心中已经演绎了多个版本,有丈夫逝去的,还有儿子罹难的,更有家中祖父祖母没了的。
总之,他的想象已经构成了多本现下流行的家庭伦理剧。
堵在前方的路总算畅通了,随机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一口气到了a市的陵园,这里住了很多的形形色色的人,有耄耋老人,有稚子,还有如花似玉的姑娘,更有俊朗的小伙。
下了车,徐姐坚持要送,白禾果断的摇头。
“我一个人去。”白禾声音虽然低,但不容置喙。
“我在这里等?”徐姐哀求道。
“徐姐,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我要好好活着,活到那些可恶的人死在我面前。”白禾扭头看着徐姐那双悲伤又赤红的眸子,平静的道。
“我不放心你,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就在这里坐着等你。”徐姐坚决不同意,白禾看似平静,其实她知道白禾痛苦难过,那张平静的表情下是翻江倒海的苦楚。
“随你便。”白禾劝不动,抱着骨灰盒走了。
平底软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徐姐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的寒,她看了眼天,阳光刺眼,白云如绵,天空湛蓝如洗。
可为何她浑身有些冷,想来是在陵园门口的缘故,她搓了搓臂膀,躲在值班室的角落等着白禾来。
白禾一步步走的格外的慢,四周的墓碑漆黑反着光,她踩着柔软的青草地,穿梭在一行行一排排冰冷的墓碑间,风拂过,吹起了鬓角不受控制的几缕发。
近了更近了,那个孤零零的被一棵小松树守护的小小墓碑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白禾突然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