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拼了命才说出这句话，这次的控制不同以往，他们完全无法反抗。

“姜绵，一定要将那人杀了替我们报仇！”

双剑在手，姜绵唤出了涅槃之火，这才是阎主真正的双手剑。

姜绵已没有退路，冥主与鬼主完全陷入控制中，她只能被动防御。

凤凰之火烧尽了一切，两柄血剑抽取了死域两位主人的生命力。

它们在哭泣，在为曾经的主人悲鸣。

鬼主死了，姜绵接下了鬼主，给了他一个体面。

冥主还撑着一口气，清醒了过来。

他还有些事情没来得及告诉她。

姜绵取下面具，沉默着来到冥主身旁，扶住了跌倒在地的他。

“冥王殿、鬼王殿中没被控制的小鬼本座把他们都关起来了，我们死后，他们将奉你为主。以后，死域就是你说了算，不会再有人钳制你，你自由了。”

冥主脸上的面具已经碎了，露出了苍白的过分的英俊面容。

他望着姜绵，目光似水，绵绵情缘，皆在其中。

这并非是姜绵第一次看见冥主的容貌，也非现在才知东方既明的心思。

她不惊讶，只是心间有些难受。

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她都无法回应冥主他的感情，他们的之间，掺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

她能做的，只有替他们两人报仇。

“我会找到幕后之人，取她项上人头。”

姜绵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她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不，不用了。”

冥主笑着，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涌出。

“你自由了，姜绵。不要被我们所束缚，未来的你必然会腾于九天。只可惜，我看不见了。如果，我不是在死域遇见你，你会不会……”

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也不要姜绵回答就自己回道：“我猜你肯定会说没有如果，罢了……我活的够久了，死前能见到你，足矣……”

冥主伸手想摸摸姜绵的头发，却看见自己满手鲜血，伸出的手坠了下去。

姜绵却伸手握住了他的腕，冥主笑容泛泪，目光定定的看着姜绵。

“姜绵……吾心……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一个字，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就像是他的心意，也未能亲口告诉她。

东方既明心悦姜绵，这件事，自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啪嗒——”

滴滴水珠砸在了冥主的脸上，是下雨了吗？

小鬼楼门口，姜辞星扭头看向萧元昭，心里七上八下。

他一把拉住萧元昭的手，道：“爹爹，他、他曾经是娘亲的半个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