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觉得靳池莫名其妙,反手打开医药箱,不太顺利。
靳池叫住走到门口的人,“回来。”下巴朝某人头顶一点,意思明显,佣人又折回来,蹲身接过许如清腿上的药箱,“我来吧。”
靳池站了一会儿,许如清有意忽略他,后也懒得再跟她无声僵持,大步出了房门。
佣人是认得靳池的,看许如清也知道身份不简单,小声试问了一句,“这位小姐,和袁少是朋友吧?”
许如清如实,“不算。”
佣人有点意外,说起来,“我是从小看着袁少长大的,从没见过他这么任性。这些天在家里折腾不轻,谁劝都不管用,太太从小把他惯坏了,平时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这次动真格的,太太头发都气白了好几根,成天唉声叹气,好说歹说连捆带绑才有的这场订婚。”
许如清无法同情袁谦的处境,她只心疼照欢,闷声说,“女方被诟病,在家人朋友街坊领居面前抬不起头来,整个人郁郁寡欢,平静的生活和学业全部被打破,如果没有事先的纠缠,谁也不会给谁造成麻烦。”
佣人听出许如清口吻强硬,是在为女方抱不平,微微一愣,“是我说多了,小姐别见怪。主要是意外袁少肯跟你单独见面,要是他有别的想法...”
许如清听懂意思,“我知道,比起任何人,我都希望他们能够断的一干二净。”
佣人又看了眼她,不敢多说,怕说错,“那谢谢小姐了。”
佣人后来找了一幅蕾丝手套给许如清,嘱咐不要沾水晒太阳,也不要戴久,许如清谢过。
下楼后没留意,还是被付康找到了,正是开宴的时候,她的位置就在方才不小心撞见的那人旁边。
“是你。”对方也意外了一瞬。
许如清有点尴尬地扫了眼他胸口污渍,经过处理,还有淡淡痕迹。
“哦没事,不介意。”
再看桌上,靳池和盛柏存竟也在,都是佳人在侧,付康满目欣慰,仿佛合家欢乐。
许如清眼神与盛柏存短暂相交,隔得有点儿距离,盛柏存微一颔首,算是与她交汇。
付康当即就介绍起来,“你旁边的这位叫刘璟禾,刚从欧洲留学回来,今年二十七,性格温润有耐心,以前只专注于学业没发展过恋情,回国呢一来帮扶家族企业,二来是成家嘛,是个稳重有规划的好男人啊。”
“看你们两个刚才是见过了?”问题并不重要,付康又说,“你两往那一坐啊,我就觉得般配,璟禾沉稳,清儿温柔,肯定和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