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能公私分明,也没要发小情绪的意思,就这么被靳池看穿,然后把那点愤懑像一张纸给抚平了。
说了要演戏,靳池演的跟真的一样,不愧是有大明星做露水红颜的人。
“开心了。”许如清嘴角上扬,勉为其难的口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能拖靳池的后腿,后来的演戏她全力以赴,把靳太太这个角色扮演得令人赞不绝口。
“靳总什么时候娶了这么个贤妻?”
靳池喝了点酒,喝人谈事也顺畅,不禁莞尔,还没要回答的时候,就听见今晚最悦耳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和我先生还没办婚礼呢,算不算是私定终生啊。”她俏皮地望向他,本是严肃的氛围一而再再而三因她变得柔软生动。
她也不非得需要他配合,继而又说,“不过都一样啦,现在大家都是见证人,他赖不掉的。婚礼仪式一样不能少。”
对方笑起来,连连称赞靳太太有趣,亲切。
靳池也没逊色,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大大方方承认,“我太太任性,见笑话了。”
话虽如此,靳池眉眼间都是纵容的温柔之色。
现如今能带自己亲太太出来应酬的人,半只手都没有,见靳池跟太太关系这么好,比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形象暖了不知道多少。
许如清听着大家对靳池的夸赞话,心里还有点小得意,说明她的戏演到点子上了。
嗓子都说干了,正要喝点什么润喉,身后伸出来一只手那走了她的酒杯,递给她一杯鲜榨果汁,“喝这个。”
许如清没有喝多,心里自己也一直在提醒,没想到靳池还有功夫管她,接过喝了一口,脑子清透了,“靳总真贴心。”
刚才进来弹钢琴的那个乐手就是这么说的,她把崇拜的口吻都原封不动还原了。
靳池觉得有点耳熟,不过还听出一点其他意味,侧耳,故意又问,“什么?”
靳池的耳朵剔透明净,许如清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报仇的绝佳时机,眼神迅速扫视了一圈,趁暂时没人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动作太快,靳池一时晃了个神。
忘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