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绪比她稳重多了,他也是看过,玩过的,眼下见她脸上的笑都止不住,兴奋的跟孩子一样,心一瞬间又软又暖,说不出的高兴。
他抚了抚她被风吹起的发丝,“我们也换上鞋玩。”
“好啊。”沈汀年自然没有异议,这种看起来很刺激的活动她尤其感兴趣。
濮阳绪挥了挥手,这是要清场,沈汀年忙又喊住他,“等一下,他们要比完了,等他们结束……”
“他们只是训练赛。”濮阳绪不以为然,并不觉得终止比赛有什么,毕竟这些人就是因为知道他要来,才会卖命的玩,想要得到他的青睐。
沈汀年蹙了下眉,望着场上那些奋力滑行的人,声音更加的坚定,“任何一次比赛,都有人在拼命,因为没人不想赢。”
没想到她竟然说这样的话,濮阳绪看着她,一下子明白了她坚持的原因,他笑了一下,“好,好,都听你的。”
沈汀年闻言转过头来,不由深深地一笑,眼里的喜悦满溢,“什么都听我的吗?”
虽然是冬日,他的声音却如春日的风,满载着太阳的热量,“年年,今日之前我还是不懂该如何对你好,就在刚刚,我似乎懂了,你想要什么,你想笑,想哭,你生气,骂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爱一个人是看着她笑,比任何事情都开心,濮阳绪缓而坚定的承诺:“你以后就做你自己,真实而自由的你,你缺失的我都补给你,我也会一直在——你信我一次好吗?”
沈汀年忽然间有了想哭的冲动,但是她牢牢地抿着唇,拼命的眨着眼睛,舒缓着激动的难过的情绪,是的,难过——她从来没觉得这么难过过,心都碎了,为什么老天让他出身在皇室,尊贵无极,若是他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她爱他,就能把他锁在自己的心里,手里,不叫他有丝毫的机会离开,他一辈子都别想丢下她。
他就是死也要她同意才行。
“呜——”到底是没忍住,沈汀年哭着扑进他怀里,眼泪瞬间糊了一脸,她哭的伤心欲绝,几乎气都喘不上来。
“……”濮阳绪懵了。
他也是鼓足了勇气说这样一番话的。
第一回他这样深情的时候,她就叫他闭嘴,这回更绝,直接哭成这样。
“别哭了,哭得我——“太肉麻这也说不出来。
“我就哭,刚还说让我想干嘛干嘛……额。”沈汀年打了个哭嗝。
“……”濮阳绪感觉胸口都湿透到里衣了,这女人的泪是脚下这湖里的水吗,他只好拍着她背,柔声的哄,”那你省着点哭,别累着。“
冰嬉最后自然没有玩成。
沈汀年把自己哭累了,赖着濮阳绪怀里,叫他又是抱又是背回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