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棋手的棋路风格就像贴在他身上的签子,很有辨识度,濮阳绪压下袭上心头的念头,摇了摇头,“无关紧要的人,不提也罢。”
实际上并非无关紧要,反而因为万金奖励险些被人夺走,还让他念叨过一段时间,他记得最后一日决赛提出要与对方面弈,却不料被对方拒绝了。
竟然还敢拒绝他?当时的皇孙濮阳绪骄纵又张扬,还从未被人拒绝过,赢了棋之后他不顾规矩的去隔壁房间要一睹对方真面目,没想到扑了个空,他从弈院后院追出去,这人跑的贼快,只留个惶急奔跑的背影给他。
“不说就不说。”沈汀年自然不知这些,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绕过棋盘爬过去,几乎不用等她攀上去,濮阳绪就迫不及待的搂着她的腰抱住她。
才一贴上,沈汀年自己也喘气不匀,努力的压下去气息,软着嗓子道:“我知道殿下一言既出,万马难追。”
濮阳绪刚下棋时就被她撩的起火,这会儿哪里还耐得住她如此主动,压低了声音:“我倒是好奇什么事情能值当你如此?嗯?”
沈汀年确实从未这样磋磨过他,简直要了命。
“我有一个哥哥——唔!”
“沈汀年,从你这张嘴里,”他松开她的嘴之后,用那双沾染青欲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盯着她,“我不想听见任何男人的名字,嗯?”
“……”沈汀年。
若晓得这男人吃了甜头就开始犯浑耍赖,她就不该用这法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不高兴的沈汀年就不愿动了,趴在他肩头,就只会哼哼唧唧,不算配合也不会扫兴,就差了一分兴致,这事上两人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契合,除了被他作弄的狠了沈汀年就会不配合,一贯是全情投入双方都很得趣,说透彻了就是都喜欢。这一方没来劲儿,濮阳绪立马就感受到了。
他伸手捏着她下巴转过来,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很没有骨气的哄她:“生气了?好好好,别说一件事,一百件都应你就是。”
明白这人就是故意说这样的话,就是想哄得她配合。
“哼。”沈汀年鼻子出气,根本不信他。
……
到最后,四目相对,看见彼此眼底的情绪,一样的欢俞,一样的失控,还有一样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