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喝药了。”陈凤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你什么时候投靠的束又莲,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叛主,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还姓着陈呢?”陈语意一反之前的虚弱,连声诘问。
时间过得有些久,外头负责盯梢的嬷嬷不再偷听,站正了,敲了敲门,“药喝完了就出来了,尚膳司放饭了。”
陈凤把药搁下,低垂着头转身出去了。
门开的那瞬,陈语意没忍住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呕,整个身体都匍匐在床沿发着颤。
动静传到外头,看院门兼顾跑腿小黄门伸长脖子往庭院里看了眼,又转过头去,继续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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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凉,撤了冰供之后,沈汀年整个人的精神就提起来了,窝在廊下听雨声打在雨篷上,看着院里的花换了一茬盛开。
凉风吹的久了,闵云就怕她着了风寒,叫她进屋又不肯听,只好拿了披风给她搭在身上,又在竹榻上垫了一层雪白的软绒。
“娘娘,今日沈大哥有口信,奴婢不知道该不该传……”
枝芽从外头进来,被雨水淋湿了绣鞋,寻常她肯定是第一时间就跑回屋换了,但今天她见到沈汀年的哥哥沈斌,对方要她给沈汀年带话。
他们两人也算接触了有段时间,奈何枝芽对他的厌恶越积越深,对他说的话也是存疑的很。
“他说什么了?”沈汀年回过神,拢了拢袖子,探出手去接檐角滴下的雨水,冰冰凉凉的沁肤。
枝芽看了一眼闵云,她还是心思太浅,眼里藏不住情绪。
沈汀年抬眸,目光来回扫了一圈,大概是上回鸢尾花的事情后遗症,两人竟然闹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