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年余光里瞧见,莫名的生出艳羡之心,她其实,也想逃走。
上次在千秋殿真的被濮阳绪欺负惨了,以至于见到他,后脖子都发凉,她脚趾扣着地面,还在思考应对,欺近的男人目光凝在她那可爱的同地板较劲的脚趾上,眼色越发的深浓。
“我……我身体不舒服!”
沈汀年缩了缩脚,但是灯笼裤是束在小腿肚上的,根本遮不住什么。
濮阳绪站定在她身前,依旧背着手,但是眼神已经把人从头到脚蹂躏了一个来回,他凉凉的道,“是这屋里的冰供太冷了,撤了你就舒服了。”
“……”够狠——沈汀年立马脚也不缩了,外披也不拽了,像乳鸟投林一般,扑进他怀里,“看到殿下马上又好了。”
濮阳绪垂眸看她,她也仰着头,近距离的对视,能看见彼此瞳孔里的光影,沈汀年发现他眼里有血丝,后知后觉感受到他透出的疲惫,以前她从来不会发现这些细微的东西……渐渐地,彼此的心跳都有些不规律。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等了一等,沈汀年主动先说,“你心跳的好快。”
濮阳绪哼了一声,终于肯屈尊动手将她抱住,“你先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子。”
矫情的沈汀年说什么都不肯照镜子,濮阳绪就偏要她看清楚,妆台旁专门安置一个照全身的铜镜,他把她压在上面,不仅要她看清楚,还要她全程看清楚……她是如何从脸红到全身泛红的。
时隔一个多月不曾亲近,耳边响着他的低沉的喘息声,沈汀年无法骗自己一点不想他,心里不想,身体却诚实的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