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床上的棉花都很软。

“脑袋晕，没力气。皮肤痒。”

“我可能得了什么怪病。”

“要死了。”

生病的人总是如此悲观。

周若想了想，非常认真的叮嘱她。

“你要死的话。那就带上欺负你的人。”

林瓷被逗笑、

忽然想起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

“废话。”

“我看的一肚子气。”

“要不算了，我告诉顾西舟把你调回律师事务所，干脆换一个律师过来。”

“你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

“之前不是说好要还你那点可怜的愧疚心吗，现在该还的也差不多了。”

“你跟陈淤你们两的纠葛，到此为止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妈妈可快要来了。”

“她才不在乎你在干什么，你总不想让她广而告之你又在包养小白脸吧？”

昨天的事情像一个导火索，让林瓷和周若好像都突然间意识到，她在这儿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林瓷沉默着，头抵着枕头没说话。

周若也不着急，帮她倒了一杯水。

说，“其实姐妹，我一直都尊重你的选择。”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支持你喜欢什么样的。”

“可是——”

“昨天的事情很难不让我觉得，陈淤就是在故意报复你。报复你那时候甩下他走了。所以也才用差不多的方式对你，让你心里难受。”

“这种感情你不觉得很畸形么？”

周若的话清晰可闻的落在耳朵里。

林瓷抿了抿唇，忽然失笑，叹了口气。

“是挺畸形的。”

“也许你说得对。”

“我不该再为过去的事情纠缠了。”

“这次也正好是一个机会。”

生病让林瓷浑身上下都很难受。

尤其是心里。

那种竭尽全力以为帮别人，最后却被问都不问一下就直接忽略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是一个敏感的人。

虽然以前觉得自己承受能力很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以来觉得无所谓的心态忽然发生了变化。

如果能避开，那她为什么还要受这些痛苦呢？

这段时间，来孵化营，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身体上的痛苦，心理上的痛。

还有现在身心俱疲，觉得自己只想呆在一个地方好好歇一歇的痛。

加上林娇马上要回来。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混乱又窒息。

“也许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