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却想了一会儿才笑道，“我也不是不想接啊。”

“但是你看看外面。”

她拿着文件夹，稍微往外面指了指。

刚才林瓷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群人悄咪咪的在群里闲聊。

——哎，你们看，林律师被我们顾大律师叫进办公室了哎。

——我看啊，她肯定要开始接诉讼了。

——顾律师肯定留了不少备用的好案子给她。

——毕竟他们两关系很亲近。

——谁知道她会不会抢我们资源。

林芸：应该不会。

这时候，一直对林瓷印象不错的林芸忽然从群消息里跳了出来。

她万年潜水，虽然知道林瓷之前是直接空降过来的，可是也没觉得顾西舟除了招聘流程，对她有过什么优待。

群里之前就猜测过不少，有说林瓷是顾西舟的地下情人的，有说是他妹妹的。

各种版本都有。

当时周若就辟谣过。

可是没用。

每个人都只想相信自己相信的。

此时，林芸看他们约猜越歪，想到前两天林瓷还帮过她忙，便跳出来，替她澄清。

林芸：你们别把人想那么坏……

林芸：林瓷姐人挺好的，虽然不太爱跟人交流，但人家也没有得罪过我们啊。

林芸：你们这样猜是不是不好？

林芸话刚说完，就有人匿名道，

——那谁知道呢。

——林芸，你别太善良了，别人都当好人。

——你没发现，最近你的案子几乎分了一半儿给她吗？

——她之前在律所一点儿基础都没有，客源也没带来过，你以为她现在手头的案子都是谁的？

匿名说的肆无忌惮。

说的却是事实。

这就是他们民诉律师的难点。

不像公诉，所有案子都是分配的。

他们的客户几乎都是自己积累的。

还有一部分虽说和顾西舟合作，定期批量过来的，可这些案子，按理来说都会先分给在律所时间最久，或者结案率最优秀的律师。

可现在呢？

林瓷一来就被特殊照顾。

平时吃饭都跟老板一起吃。

给谁谁心里不犯嘀咕。

林芸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那句话，激情彭拜打的一行字硬生生被卡在半路删掉。

林瓷虽然没进工作群。

可之前也听林芸好心跟她提过。

那还是一次吃饭，吃着吃着，林芸忽然扯扯她的袖子，小声道，“林瓷姐。”

“其实我想给你个建议。”

林芸说的小心，环顾四周看了看。

林瓷心里好笑，觉得这个女生老实又善良，一直都挺喜欢的。

“嗯？”

“什么建议。”

“你说。”

她衣服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