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说罢，就回到了主位坐下，还举杯向着叶沐辰的方向敬了一杯。

叶沐辰回了一杯，后看向一侧的彦长霖，“彦老哥会不会觉得我方才的举动太过冲动？”

彦长霖摇头，“有的人，既然注定为敌，又何必处处虚与委蛇？我不但不觉得贤弟冲动，反而很佩服贤弟的行为，若当年少时的我也有贤弟的气魄，怕人生不止于此……”

叶沐辰甚少见到彦长霖唏嘘的模样，“老哥有什么遗憾吗？”

彦长霖道，“论成就，我虽然不及贤弟，但在大业朝中已经算是顶峰，可若论人生……我较之贤弟，相差甚远，因此，辜负了一个人。”

“每每忆起，我都会恨自己当初为何要那么在意世人的眼光……”

叶沐辰来了几分兴致，“老哥欠了情债？”

彦长霖点头，又摇头，“何止情债？我害她成为全世界的敌人，无数人唾弃，她应当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那老哥可有想过要补救？”叶沐辰问。

“补救……”彦长霖喃喃道，“芳华已逝，多年艰辛，我如何补救？”

“尽力而为，但求问心无愧。”叶沐辰道。

彦长霖的眼底倏地绽出了一抹光，“即便这段感情为天理不容，为世人不解？”

叶沐辰轻笑，“天若不容，便逆天，世人不解，便不解，我只求万事随心不悔。”

“我悟了。”彦长霖深深的看了叶沐辰一眼，而后道，“我从贤弟身上学会了很多，现在，我要去为当年之错补救了……”“贤弟，再见，老哥我走了，此番江湖路远，再见不知何时，临渊就交给你了，还有国子监也交给你了。”

说罢，彦长霖将国子监祭酒的腰牌递给了临渊，“以后，你就顶替我的位置，做国子监的祭酒。”

“老师，我不行……”临渊还想再说什么。

可彦长霖却道，“行与不行，要试过才知。”

“……”临渊无语。

叶沐辰也无语了，“老哥这么急的吧？好歹，待寿宴结束了再走啊。”